五四前后外國哲學家來華 講學與中學歷史教學的初探

五四前后外國哲學家來華 講學與中學歷史教學的初探

黃國林  廣東省韶關市田家炳中學

摘要：20世紀初是中國的政治思想舞臺異常活躍的時期，代表著不同救國主張的各種哲學流派紛繁雜陳于1927年以前的中國哲壇。五四運動后，中國思想界積極向西方國家探求新思想，杜威、羅素等外國哲學家先后來華講學。本文針對外國哲學家來華講學這一歷史現象，結合當前中學歷史教材中關于中西文化交流這一專題進行簡要的論述。 

關鍵詞：哲學家；西學東漸 

近些年來，全國各地高考的歷史試卷中都涉及到用多元史觀來解答試題。與此同時，在各類中學歷史復習資料書中，也都出現了用多元史觀解讀中學歷史教材中的重大歷史事件。這其中就有用近現代化史觀來闡述分析關于近代以來中西方文化交流這一歷史現象。 

在中學歷史課堂教學中，教師在給學生介紹近代中西方文化交流這一專題時，主要從中西文化的互動這一角度進行講解，講述西學東漸和中國逐漸向西方學習的漸進過程。人教版、人民版和岳麓版等教材都側重于中國向西方學習，而較少介紹西學東傳這一史實。這樣一來，教材中有關“西學東漸”的史料就顯得有點單薄，不利于學生感知和理解這一專題知識。筆者以新文化運動后期階段中所出現的的外國哲學家來華講學這一歷史現象作為契入點，詳細查閱了1919至 1926年間《申報》所記載的來華講學的哲學家，以此來充實近代中西文化交流這一歷史專題。 

《申報》對從 1919 年——1926 年這期間來華講學的哲學家有如下的記載：（1919年）美國哲學家杜威之抵滬期；①（1920年）英國大哲學家羅素將來北大講學；②（1922年）德國哲學家杜里舒博士抵滬；③（1922年）日福田博士在北大演講馬克思主義；④（1923 年）印度哲學家泰戈爾準定來華；⑤（1923 年）印度哲學家夏士屈里在南光中學演講；⑥（1926年）美哲學家鐘思嗣來津。⑦ 這些來華講學的哲學家里面，有宣揚實用主義哲學的杜威和分析哲學的羅素，有宣揚生機主義哲學的杜里舒，也有宣傳馬克思主義哲學的福田，還有批判西方文化崇尚東方文化的泰戈爾。 

杜威是來華的第一位西方著名哲學家。1919年5 月，杜威來到上海，1921 年7月離開中國，在中國前后一共呆了兩年零兩個月。在此期間，他在中國的 11 個省市共講演達一百場以上。繼杜威來華之后，1920年9月，羅素應邀來到中國，他先是到達上海，然后在近一年的時間里，他先后在北京、上海等地進行了一系列的講演。1922 年 10 月，杜里舒先是到達上海，并且先后在上海、南京與杭州等地講學。1923年 4月，泰戈爾來到上海，在隨后 50 天的在華時間里，泰戈爾從南到北，遍游上海、杭州、南京、北京等城市，先后在各種集會上發表演講幾十次。 

這些哲學家來華講學，使中國知識分子有了一次與國外哲學家面對面交流的機會，提供了一個領略國外哲學尤其是西方哲學的機會。這批哲學家是在“五四”新文化運動進入高潮的時候來到中國的，他們的講學適應了新文化提倡的科學精神。 新文化運動使科學精神成為中國多數知識分子心目中的神圣不可侵犯的旗幟。他們也正是從這個角度去理解和接受這批來華哲學家的哲學思想。在羅素到來以前，杜威已經在中國活動了一年多，許多知識分子就把實用主義哲學看做是世界哲學最新最好的成果。1919 年 12 月，陳獨秀等“五四”新文化運動的領袖們發表宣言，公開宣稱：相信和尊重自然科學和實用主義是我們“現在社會進化的必要條件”。羅素講學吹來了另外一股風，人們又把他的哲學看做是科學的化身。羅素本人就一再說自己的哲學就是“科學的哲學”，用的是“科學的方法”。梁啟超也承認羅素哲學“以科學為基礎”。 

杜威與羅素提倡科學實證的態度也維護了“五四”新文化運動的基本精神。正處在轉變期的中國，面臨著思維方法從玄談到科學實證轉化的艱巨任務。在“五四”新文化運動中摒棄空談，力求掌握“科學方法”成為一時的風尚。這個方法大體上就是自然科學慣用的實證方法。杜威與羅素在中國努力提倡的也正是這個方法。 福田在中國宣講的馬克思主義適應了中國無產階級由自在階級變成自成階級的時代需要。馬克思主義的科學理論本質上代表了無產階級和勞動人民的根本利益，是無產階級及其政黨批判舊世界，創造新世界的思想武器。中國無產階級登上歷史舞臺，急迫地要求有一種革命和科學理論來武裝自己，指導爭取解放的實踐斗爭。 

“中國思想的發展史一再證明，民族理論思維水平的提高，常常受惠于異種文化的接觸、沖撞和融合。”①[1]中國現代哲學從20世紀20年代起就開始進入了自己的獨立發展階段。起決定作用的催化劑當然是本土的社會、歷史因素，但是外來文化（尤其是西方文化）的沖擊和融合也起到了無法替代的重要作用。在傳播外來文化中，除了本國先進知識分子的積極傳播之外，來華講學的哲學家們從中所作的貢獻也是不容低估的。 在中學歷史新課標教學中，尤其是五四運動前后，中國向西方學習已進入了學習西方思想文化這一層面，如果在教材中引入上述這方面的史料，可以幫助學生更好地理解和掌握近代中國思想解放潮流的外部推動因素和對中國近現代化所產生的影響。 

參考文獻： 

[1] 郭慶堂，孟偉，丁祖豪，唐明英編.20世紀中國哲學導論.中國礦業大學出版社，2002年. 

注釋： 

① 《申報》.1919年4月28日 第二版，157—951（2）. 

② 《申報》.1920年7月11日 第二版，165—193（2）. 

③ 《申報》.1922年10月24日 第四版，185—337（4）. 

④ 《申報》.1922年5月11日 第五版，185—146（5）. 

⑤ 《申報》.1923年6月6日 第二版，192—410（2）. 

⑥ 《申報》.1923年10月31日 第三版，217—631（3）. 

⑦ 《申報》.1926年 5月21日 第一版，227—469（1）. 

作者簡介： 

黃國林，男，江西省宜黃縣，廣東省韶關市田家炳中學，中教二級，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專門史。